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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炼/1909年组】心中未遂

*卡文调整自己的产物

*过于简单粗暴的题目

*过于想对这一对下手

*由于无论是游戏还是史实都找不到这两位的互动,所以……全程自己瞎脑

*我这个人脑洞清奇,最近越发的雷了,所以,重度OOC预警

*最后感谢陪我一起开脑洞的 @黎矢 !么么哒!

 

11月的天是凉的。

临近年末,图书馆越发地热闹了起来,忙得司书都忘了及时添置新衣,安排供暖。亏得寒风不饶人,愣是把司书的脑袋给吹清醒了,转身就逮着了几位得闲的文豪,委托他们一些清点、采购的活儿。

中岛敦裹紧了身上的虎裘,看了看手中的钱袋子,又看了看正瞧着司书递去的小本本念念有词的太宰治,悄然生出一种肩负重任的责任感。想起某日司书喝着小酒要拉自己谈心,口无遮拦地哭诉某位天才小说家花光了预算,却连原本委托的东西都没买回来,气得司书当即就重新编了会派,硬是再也没让太宰治同芥川龙之介一道潜过书。

此番故事究竟掺杂了多少司书的个人情绪,不得而知。只是当司书下意识地想要将记着采购条目的小本本递与中岛敦时,伸出的手极不自然地一顿,随机转而交与赤色的青年,再掏出钱袋很是郑重地塞进了中岛敦的手里。这其中的心理变化却是不难懂的,难就难在,之于中岛敦,他并没有很大的自信能够不辜负司书的期望。

 

事实上也确实不出中岛敦所料。一条说长不长,却很是热闹的商店街,一行两人愣是走了半小时都没走完一半。起初太宰治还只是说要去某家店看看,谁知一看就赖着不肯走了,非要买下点什么才肯罢休。中岛敦紧紧地攥住钱袋子,顺带又紧了紧身上的虎裘,很是冷静地说道:“司书先生并没有说要采购新的被炉吧。”

太宰治比他还要冷静,橘红色小本本被他捏着晃了两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是属于他的东西:“中岛又没看过这上面的东西,怎么就知道司书没写呢?”

中岛敦皱了皱眉,并没有立即回答他。司书的悄悄话尚且清晰可忆,几日前刚刚说过被炉这东西简直是废人制造机,馆内已有的这几台就足够了,再多下去,怕是连侵蚀者都要跑出来占上一角。

可这些说出来也是空口无凭,说不准还会发展到回去找司书讨说法,得不偿失。于是中岛敦转而就与太宰治周旋起来。

“若是那上面真的有记着要新被炉,那预计数量呢?”

“诶?啊,大概三四台吧。”

“这就不对了,按司书先生给的预算,就算排除日常需要添补的物资,也不过勉强支付几台被炉的金额。年末正是需要大量囤积洋墨和汉方药的时候,自然是先以这些为重。这样算来,或许就是司书先生记错了数。不如先把被炉搁置下来,回去问清了再买也不迟。”

中岛敦一番话说得几无破绽。太宰治挑了挑眉,盯着中岛敦的眼睛莫名多了些危险的味道。不巧,中岛敦就是个直觉好的人,他又把虎裘裹紧了一分,以掩饰自己对那片金色的抵触。正当他还想再说点什么给自己打打气的时候,太宰治却先退了一步。他很是亲昵地勾住了中岛敦的肩膀,爽朗的笑声像是夜幕降临时一齐照亮整座城市的街灯一样。

“不愧是中岛啊,那我们就先把那些必需物资买了吧。”

 

往日里常去采购洋墨的店家偏巧不在,作为其掩饰的咖啡厅倒是照常运作着。毫无异议地,两个人挑了个窗边的小桌坐下歇脚等待。店内打工的店员是个颇为清秀的小姑娘,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新面孔,显然刚进来没多久,工作起来却是很娴熟。太宰治一个开心就点了两杯咖啡,说是一杯给中岛敦暖手,一杯自己喝。

“这是算在谁的账上?”

“当然是我的啦。”

“太宰先生带钱了?”

“没有啊,不过司书不是给了嘛。”

中岛敦张了张嘴没说话,热咖啡的温度似是源源不断地钻进他的掌心,沿着血管直达他的心房。窗外的天很快就暗了下来,又被万家灯火再度点亮。被太宰治逮住谈笑风生了许久的小姑娘这才反应过来,道了句失礼便去调整室内的光亮。

中岛敦悄悄问太宰治:“太宰先生并没有打算邀那位小姐殉情吧?”

似是没料到会被这样直白地询问,太宰治愣了愣,随即做出生气的模样:“当然没有!中岛你印象里的我是那种会随便拉人殉情的人吗?!”

中岛敦没说话,没点头也没摇头。镜片后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在与那片耀眼的金色对视几秒后,又低垂下去,像是能看出精灵一样注视那杯尚未动过的咖啡。

太宰治单手撑着脸,对于中岛敦的态度不置可否。可他不是能闲得住的人,中岛敦身后的玻璃窗外闪耀着无数暧昧的光,衬得面前的人也仿佛与他隔了一层虚幻的纱。店门口的铃铛响了又响,成双成对的人携着轻柔的欢声笑语从太宰治身后走过,女孩子软糯的撒娇,男孩子腼腆的低语,都让太宰治隐约觉得这个秋夜很不一般。

有哪里不一般?每天擦肩而过的人无以计数,时间轻悄悄地像条宁静的河,漂过一片落叶,游过一条小鱼都难让人察觉。直到暗黄色的树叶打了个转漂进另一条河,银色的小鱼吐了个泡又潜入水底,才让人恍然意识到自己或许错过了一首落叶与鱼的诗。

现在,太宰治抓住了这首诗的一个小小的逗号,悄声对他说:“不是说店长还要一小时才回来吗,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11月的夜是凉的。

中岛敦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暖气吹傻了,才会没怎么多想就答应了太宰治的话。他们没什么目的性地走过了大半条街,在每家店门口都有过片刻驻足。太宰治拒绝了中岛敦先采购其他物资的建议,意外执着地非要先买洋墨。这让中岛敦十分不解。

“这太浪费时间了。太宰先生要是怕预算不够,不如把小册子给我看看先计算一下?”

“这可是司书先生交给我的哦,饱含着他对我的信任呢,是不能随便给中岛你看的。”

强词夺理。可中岛敦却又不能明抢,他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的无奈,看向太宰治的眼神里的抱怨明显得很。然而太宰治却似乎对他这幅神情稀奇得很,笑得更加开心了。路灯那毫无生气的光里仿佛突然跳进了一颗明星,把最耀眼又温柔的颜色洒在赤色的青年身上。中岛敦向那片光走近了一步,便被太宰治拽住了手。

“我们去那边吧。”

沿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一座淹没在夜色中的石桥。

 

喧闹声渐行渐远,当中岛敦跟在太宰治身后走到桥中心的时候,能听清的就只有风的声音了。太宰治在中岛敦喊冷前就把自己的披风裹在了他身上,彼此的吐息短暂地纠缠又分离,任由风吹散片刻的余温。

中岛敦的感觉很不好,却并不是因为怕冷。桥下的河不算太深,淹死个人却是足够了。他想着太宰治怎么也不至于在他眼前跳下去,一定是自己被冻糊涂了才会瞎想。可衣着单薄的青年却突然爬上了护栏,转身向着中岛敦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便毫不犹豫地坠入下去。

甩下赤色的披风和雪白的虎裘,紧跟着跳下去的中岛敦想,太宰治刚才喊的什么?

 

11月的水并不凉。

中岛敦什么都看不清,他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拽住,自己的身体被拥住,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使得上来就被按向漆黑的水底。可当他无意间抬头,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却有着隐约的光。他想或许是水声引来了路人,兴许很快就会有人下来把他身上的人扒开,带他回到陆地上。可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他感觉到一只手捧住了他的脸,唇瓣贴上了与他同样柔软的东西。头顶的光越发地模糊起来,被水纹揉碎又重组,却怎么也照不进水底,不让他看看这个也不知到底是不是要给他度气的人究竟是个什么神情。

可就算真能照进来估计自己也看不清,中岛敦意识模糊前这样想着。他跳下来之前竟忘了摘眼镜,此刻已不知被水冲去了哪一处。若是能回去,怕是又要被司书教训了。

 

太宰治带着中岛敦回到岸上的时候,被狠狠地揍了一拳。下手的不是他人,正是和他一样浑身湿透的中岛敦。太宰治吃痛,呲着牙坐在河边,仰头看着中岛敦熟练地把额前的头发捋起,一双锋芒毕露的眼睛里似是带着杀意。

“你突然发什么神经?!”

“我还在想中岛怎么会下手这么重,原来是你啊。”

太宰治说得好像很意外,脸上却一点意外之意的都没有。

“真可惜,我本来还很期待上来后中岛的反应的。”

中岛敦冷哼了一声,踩着湿漉漉的步子去捡落在桥上的虎裘。太宰治略感无趣地嘟囔了一下,耸了耸肩站起身。这才注意到原本黑漆漆的石桥两端是有路灯的,兴许是线路出了什么问题,现在才亮起来。湿漉漉的太宰治冻得有些哆嗦,可即使如此,他也要把自己的披风往中岛敦身上裹。

“太宰……先生?”被冻得打颤的声音弱弱地从厚实的布料下传出,温柔的黄绿色眼眸眯了起来,像是想要分辨清楚一样凑近。

太宰治把中岛敦裹得更紧了。“是我哦。抱歉我找不到你的眼镜了,不过司书应该会给你再弄一副的。”

“太宰先生……”中岛敦眯着眼睛,冷冰冰的河水顺着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淌下,最后滑过他的脖子,渗进红色的披风里。这幅严肃的模样俨然就是说教的前兆。太宰治看着昏黄的路灯光罩在中岛敦身上,配着来自他的红色,竟让他觉得似乎没那么冷了。两个深呼吸后,太宰治静静地盯着中岛敦张合的嘴唇,心想你怎么说教都可以,反正我也不会听。

可中岛敦却对他说:

“人工呼吸不是那样做的。”

“……”

 

桥边的路灯闪烁了两下,或许线路是真的不太好了。

 

END


*这两天舍友冻感冒了,怀疑自己也不远了(呸呸呸

*估计醒来后要被亲友骂“你怎么又熬夜了?!”

*然而答应的生贺依然卡着,陷入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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